迟无尚不知什么时候走的,褚墨摸到自己脖子上多了一块暖玉,玉呈浅淡的暖黄色,散发出的暖意从皮肤接触面开始延至全身,甚至他常年冰凉的手脚都有了淡淡的温度。
或许是这一觉睡得很好,褚墨只觉得绵软的身体也有了些力气,他撑着床面坐起身来,转头便看见床头柜子上放着一套衣服。
这套衣裳除了白色里衫,皆是绛红色泽,就连腰带都是绛红色的,同样只有袖口和腰带上绣着玄色云纹,与迟无尚昨日身上所穿衣物明显是同款,只是领口收得更为严谨,并不袒胸露腹。
褚墨穿上衣服,正准备穿鞋,便听见敲门声,接着华琴端着一壶茶推门进来,看见褚墨,登时眼前一亮,围着褚墨转了两圈,一边蹲下来给他穿鞋,一边夸着:“墨墨,这身衣裳很适合你啊!师叔祖给你挑的吗?他眼光真好!”
因着这些年受的苦,褚墨脸上早已没有了婴儿肥,个头也比同龄人小一些,五官更显小巧精致,配上这一袭红衣,比之前却是多了几分英气与活力。
穿好鞋,华琴又给褚墨梳头,“我给你用红色的发带,正好相配。下月初十便是亲传弟子拜师典礼了,师叔祖给你重新配了药,这些日子正好再好好养养身子。”
见褚墨看他,华琴立刻反应过来,“留痕玉是不是弄丢了?等等,大师叔又重新送了一块过来,我去给你拿。”
说着风风火火出去了,片刻功夫又转回来,“瞧我这脑子,我忘记东西还在华栋那了,晚些我去明阙峰拿,先把头发束好。”
华琴为褚墨梳的发式并不复杂,只是简单的将头发合拢并于头顶,用发带一扎便罢,扎好后,他不甚满意的看了看镜子,又拿梳子把褚墨两鬓的碎发梳下来理顺,才得意的点头,“好了。”
褚墨看了看镜子,朝华琴露出一个笑容。
华琴呆了呆,随即才意识到自己竟看一个小孩子看愣了,忙咳了咳,拿出一个白玉瓷瓶,“这是师叔祖新配的丹药,每日一粒,另有汤药在厨房熬着,我先给你拿饭来,用过饭再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