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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儿,用中饭了。”华琴敲门进来送饭,见褚墨坐在床头收拾东西,不禁急了,放下托盘走过来,忙说道:“这是怎么呢?好端端收拾行李做什么?”

褚墨飞快在留痕玉上写着,随即抬眼看向华琴,‘我想下山,琴哥你送我下去吧。’

“我……”华琴最是心软,哪里禁得住褚墨如此央求,但犹疑了片刻,他还是咬了牙摇头,别开眼不去看褚墨的脸,“你现在重伤未愈,若是离去,岂不辜负大师叔的良苦用心?还是再等等吧,大师叔今晨还传讯说这两日就回呢。”

‘真的?’

在褚墨的注视下,华琴越说越心虚,仿佛自己整个人都被看穿了,“真,真的。不信我稍后将信件拿出来你看。”

褚墨不动,手仍放在包袱上。

华琴也无法,说道:“哎哟我的墨小哥儿,你且等着,我这就去拿。”

不出片刻,华琴再度进屋,给了褚墨一张纸条,褚墨认得这纸正是之前与黄莺传信的纸鹤的那种纸,上面写着——近日便回,勿念。

细细将这简短的字看了几遍,褚墨才将纸条还给华琴。

华琴收了,“现在信了吧,赶紧用饭吧,待会华栋便送药来了。”

褚墨默默走至桌前用饭,华琴把褚墨收拾好的小包裹拆开,见里头只有一套衣裳,连一分钱都没有,不禁摇头,这傻孩子,屋里什么东西不值钱,就拿一件衣服,这也不够穿啊。

次日清晨,华琴一如往常扫完院子端着早点去敲褚墨房门,敲完三下推门进屋,却发现屋里空空荡荡,铺盖叠的整整齐齐,哪里还有褚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