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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墨用舌头顶了顶嘴里清甜的糖块,也朝清岳咧了咧牙,随即在留痕玉上写下几个字,’谢谢岳哥,我想回去’。

“回去?”清岳有些吃惊,皱着眉,一贯的笑容也浅淡了些,肃然道:“你可知你如今的状况?魔气虽已清除,但气血亏空,五脏受损,哪怕悉心调养也必然留□□虚之症,若是离开天玄门,怕是活不过半月。”

‘我要回去’。褚墨捏着留痕玉的手指有些发白,却未被清岳吓退,再一次写下这几个字。

清岳不是会强人所难的人,但他无法见死不救,这也是他私自带褚墨回来的原因,见褚墨如此坚决,他缓和了语气,“你可是山下有亲人?若是怕他们担忧,我遣人去替你报个平安便是。”

见褚墨低头不语,清岳继续劝道:“你如今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若是重伤乱跑,你家人想必也不乐见得。若是你不放心他人,把住址名姓与我,我亲自去寻,可好?”

久未得到回应,清岳心下不免有些忐忑,生怕褚墨是个牛拉不回的倔脾气。

好在半晌后褚墨点了头,在留痕玉上写下了杨谨修的名字和启城的地址。

见褚墨没继续坚持,清岳松了口气,启城距天玄门不远,元婴修者御剑来回不过一个时辰,亲自跑一趟倒是不妨事,“我即刻出发,你且安心候着便是,最晚明日便回。”

次日清晨,清岳仍端着一碗药敲门进来。

褚墨坐起身子,抬起眼看他。

清岳道:“先喝药,当心凉了。”

褚墨接过药碗一口喝尽,仍是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