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往日早该回来的杨谨修难得没有到家,褚墨站在屋檐下往外看,见雨势越发大了,正盘算着是否要出去找他,院门忽而一阵响动。
“吱嘎”一声,门从外打开。
杨谨修打着伞垂头丧气走进来,关上门,不知在想什么,竟是没第一时间发现褚墨站在檐下。
直到穿过院中小路,杨谨修正准备调整表情进屋,这才看到褚墨竟不知何时站在对面望着他,表情登时僵在脸上,显得格外怪异,好半天才干咳了一声,捏着伞柄没话找话,“弟弟,你怎么知道要下雨的?”
褚墨皱了皱眉,朝杨谨修招手让他赶紧进屋。
杨谨修像是做错事被抓住的小孩子,乖乖跟着进屋,直到手上被塞了张干帕子,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打湿了大半,他一边擦水,一边想着怎么和褚墨解释,褚墨这么聪明,骗是骗不过的。
突的,杨谨修擦头发的手骤然定住,早上说给褚墨买的桃花酥给忘了。
褚墨从箱子里翻出一套干净衣裳,拿出来便见到杨谨修这诡异的表情,早在杨谨修进门时他就发现他两手空空,多半是忘了桃花酥的事,倒也没有在意。
见褚墨过来,杨谨修歉声道:“弟弟,抱歉……”
话没说完,褚墨把衣裳往杨谨修怀里一送,示意他赶紧去换衣服。
杨谨修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但又怕褚墨生气,抱着衣服进去换衣服,他三下两下换好衣服,急匆匆从里间出来,却发现褚墨不在房内,赶忙出了房门,便见褚墨正端着他平日喝药的白瓷小碗从厨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