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胡大夫说,以褚墨的病情,能好好睡上一觉定是极难,就算睡着,也随时可能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惊醒。
想到这,杨谨修不由叹了口气,见褚墨皱眉,似有醒来迹象,连忙噤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直到他又睡安稳了,才放松下来。
自三岁以后,褚墨从未睡过如此安稳,没有噩梦,也没有疼痛侵袭,甚至于杨谨修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弟弟醒了,昨晚睡得好吗?”杨谨修适时出现,端着一个小瓷盆,拧了帕子给他,“先洗洗脸,离出发还有一会,要下来走走吗?”
褚墨接过帕子,朝杨谨修笑着点头,指了指鞋子。
杨谨修会意,放下盆子给褚墨穿鞋,又给他加了几层衣服,直把褚墨裹成一个球才放心带他下车。
晨光熹微,商队众人洗漱的洗漱,做早餐的做早餐,好不热闹。
“小墨墨今儿精神多了。”王珂的调侃声从煮粥的大锅后面传来,“新被子还暖和吧?昨儿你哥可求了我半天。”
示意褚墨不要在意王珂,杨谨修拉长了嗓子大声回道:“珂哥,你那被子那么花,是你娘绣给你成亲的吧,第一次就让我用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其他人一听哄然大笑,纷纷打趣王珂啥时候成亲,王珂臊得面红耳赤,瞪向杨谨修,“你这小鬼头,尽知道乱说,小心我把你嘴给缝起来。”
“嘻嘻嘻。”杨谨修朝王珂翻白眼,拉住褚墨的手,“弟弟走,别理他。”
王珂在背后叫道:“赶紧回来啊,早饭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