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完了,俩人才真正地抱着一起休息了。
他们精疲力竭,也没空思考“我的未婚夫可能在生气”这一个重大难题,完事儿后沾枕就睡了。
屈荆是一整天都在处理工作的事情、还要操心攸昭的问题,而攸昭也是担忧着自己引发的问题、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风风火火地赶来,二人都是很疲惫了。实际不应该动态睡觉的,动态睡觉完了更没精力,这晚上睡得跟一头猪一样——哦,不对,应该是跟两头猪一样。
早上,还是多亏了客房服务的铃声,两人才在清晨醒过来了,不然可能要睡到日上三竿,那汤轲就要上来拍门怒骂老板“美色误国”了。
屈荆被门铃吵醒过来了,便习惯性地下床,穿上拖鞋跑到客厅:“拿进来吧。”
服务生将餐车推进来,放下了早餐。屈荆才想起老婆来了,这儿只有一份早餐,就说:“再拿一份上来。”
服务生答应了便离开。
随后,攸昭就一脸迷糊地从睡房里走了出来。屈荆看着他,他穿着松身的睡袍,肩膀没有像平常那样被西装好好守护,所以窗沿透进来的晨曦直接落在攸昭的锁骨上,屈荆顿感满目生辉,什么都比不上攸昭的闪亮。
说起来,这还是屈荆第一次看到早上醒来的攸昭。
他们之间有过很多激动的夜晚,却从来没有这样安谧的早晨。
屈荆从心里感到幸福,拉开了椅子,说:“玫瑰,早餐准备好了。”
攸昭看着桌面上的餐点,皱起眉:“怎么只有一份?”
“我们昨晚……不是太累了吗?”屈荆说,“都忘了告诉他们今天早上要多送一份了。”
攸昭闻言点头,说:“那我先去洗脸,我们等他送上来一起吃吧。”
攸昭转身进了盥洗间洗脸,低头泼了自己一脸的水,稍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向镜子,却看到镜子里的屈荆在刮胡子。这一幕不知怎的,让攸昭脸红心跳起来。
二人盥洗完了,那边服务生也送来了另一份早餐。
屈荆又把新送来的早餐给攸昭吃,自己吃凉掉的那份。攸昭坐下来开始吃早餐,慢悠悠地一口一口吃的。
屈荆抬眼看攸昭,说:“对了,你没生病吧?”
“嗯?”攸昭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么问?”
屈荆便说:“我听你公司的人说你请病假了……”
“哦……”攸昭明白过来,便说,“临时请事假的话不方便,就请了个病假。我并没有生病。”
“那就好。”屈荆颔首,又说,“你怎么急急忙忙地跑来了?是因为我没有接你的电话吗?”
这是部分的原因。
但今天早上喝着橙汁,吃着欧式早餐,攸昭回过神来,觉得因为未婚夫没有接五个电话他就飞来美国这样的举动真的看起来很奇怪。
说不定对方会觉得自己神经质吧?
段客宜都不会这么做!
攸昭便感到羞赧,又说:“嗯……主要是为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屈荆关心地说。他看攸昭平常那么沉稳,忽然冲过来美国找自己肯定是有急事吧!
攸昭便拿餐巾抹了抹嘴,停止了腰杆,微微欠身,说:“是给您道歉来的。”
“嗯?”屈荆惊讶无比,“发生什么事了?”
攸昭眨了眨眼,打量一下屈荆,却说:“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我惹的麻烦……我以为新闻那边是你给公关掉的?”
“哦……!”屈荆回过神来,“是,是我。”说着,屈荆又放下刀叉,十指交叉放在下巴下面,仔细想了一下:“可为什么要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