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朝着少年伸出手,笑意真实了点:“不错嘛,好久没玩得这么尽兴了。唔,既然你输了,那就……我请你们喝酒吧。”
几个少年愣了愣,低沉沮丧来得快,去得更快,立刻爆发出阵欢呼声。
谢知远远地看着他们,唇角弯了弯。
“裴宝”很好,裴先生也很好。
之前临时升起的念头又升了上来。
趁着电影开机,他该习惯没有“裴宝”的日子了。
裴衔意已经“十六岁”了,恢复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们始终是要分开的。
裴宝是他的,裴先生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封缄了你的嘴。”——聂鲁达《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别急嘛~~~~
第34章
望着光晕中慢慢走过来的裴衔意,谢知半眯起眼, 想法落地生根。
路灯荧荧亮着, 面前的男人身形高大, 恰好挡住了夜风与后面那群少年偷偷摸摸递过来的视线。
“我帅不帅?”裴衔意双手插兜, 微微歪头, 骄傲地看着谢知。
像极了开屏的孔雀,迫不及待地炫耀自己华丽漂亮的尾羽,意图吸引视线。
可惜谢知不为所动,轻轻一踮脚,伸手一张,将外衣披到他身上。
名贵的衬衣上沾了不少灰尘,浸了汗水,靠得太近, 扑面而来的是滚热的、属于裴衔意的气息。
太具有侵略性。
谢知往后仰了仰,心不在焉:“嗯。”
“‘嗯’是什么意思?帅还是不帅?”没有得到满意答复, 裴衔意不依不饶, 低声纠缠着,理所当然地伸出手,要谢知给他戴上那块表。
随他吧。
谢知心想。
《戏衣》的拍摄几乎全程都在隔壁B市影视城,虽然离A市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 但中途没事应该不会回来。他不喜欢在拍戏时还添加其他行程, 专心做一件事就够了。
所以就算拍摄顺利,也要好几个月才能杀青,届时裴衔意应该已经彻底恢复。
这个迷迷糊糊的、依赖他的“裴宝”存在的时间越来越短, 并不属于他的、真实的裴先生即将回来。
离别之前,就顺着他点吧。
他无声攥紧了手表,有那么一瞬间,很想问问裴衔意,那些被他掩藏的细节里,到底有什么深意。
到底没有说出口,他垂下眼睫,给裴衔意戴上手表,顺便理了理袖子。
手腕是男人最性感的部位之一,修韧、结实,扣上精密的机械表,当一个绅士低头看表时,简直荷尔蒙爆棚。
谢知莫名其妙冒出这个念头,长睫不安地颤了颤。
他做什么都是很认真的样子,薄唇微抿,容色清冷,是裴衔意最喜爱的模样。
“你都不夸我,”裴衔意很满足这个瞬间,偷偷看着他,小声埋怨,“你一定不想请他们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