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无波无澜,话尾的音节被风抹平,化为音波的嗡鸣。
“……既然如此。”
你深吸口气,最起码遵守了自己的尊敬和冷静,压低声音,突兀提起另一个话题:“我们可以速战速决,尽快解决害我掉下来的罪魁祸首之后,去晴朗地敞开心扉来次真心话大冒险吗?”
“……”
脑海里的声音迎来了第二次沉默。
“砰。”
下一秒,你灵巧地翻身落地。
落地的瞬间,地面传来闷闷地一声巨响,掀得碎石四处飞溅,磕碰出清脆的声响,恍惚间大地都晃动了一秒。
“…………?”体重只有4698kg的你敢发誓,这绝对不是你造成的。
“时机一到,我自然会说。”
这边,瘟疫医生最终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在意识海中隐去了身形。(而在他话音即将彻底消散的远处,一只漆黑的三眼渡鸦拍着翅膀降落在了海边一根亮着的灯柱上,遂同男人逐渐变透明的身形一起慢慢消失不见……)
“好。”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鸟嘴瘟医身上的你近乎秒答,自然也未注意到刚刚远处那“熟悉而又诡异”的一幕。
早在察觉身份牌不简单,你心里就没有来的升起一种微妙的预感——原本只是萌芽的想法逐渐扎根,长成郁葱巨树。耳侧有谁在喊着自己的名字:
“……就是……你……”
像是信号嘈杂的老式收音机,带着断断续续模糊且沙哑的杂音穿入耳膜。
你静不下去心,但又必须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