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顾朝朝看着气得说不出话的沈暮深,一脸无辜地追问:“我怎么了?”
沈暮深黑着脸与她对视,顾朝朝绷住表情,尽可能不泄露自己的期待。
许久,他面无表情地把皮子丢给她:“对,大家都满意了。”
顾朝朝心里咯噔一下,没等再开口沈暮深已经恢复狼形,去原来的位置趴着了。
……玩脱了。
她刚才还想着,沈暮深很不喜欢阿壮,自己用点激将法,说不定能让他帮着去解除婚约……谁知道这狗崽子这么不经激,才三两句话竟然要跟她撇清干系了。
不对,也许是早就想跟她撇清干系,只是一直没能得逞,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了,虽然不喜欢阿壮,但为了摆脱她,宁愿让阿壮得偿所愿。
简单来说,就是为了摆脱一类敌人,不惜让二类敌人尝点甜头。
真是……狗啊。顾朝朝被自己的脑补气得睡不着觉。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火堆旁边脏兮兮的大野狼。
他只要一想到顾朝朝现在身上盖的,是其他兽人准备的聘礼,就想连人带皮子一同扔出去,也想把她揪过来,问问是不是只要能给她庇佑,不管是谁她都愿意嫁。
……不行,越想越气。
一人一狼心思各异,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翌日一早,顾朝朝揉了揉眼睛,去山洞外接了点水简单洗漱后,便开始认真地叠虎皮。
沈暮深冷眼看着她宝贝地把这张破虎皮叠得方方正正,心里又涌起一阵烦躁,却没有像昨天一样用言语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