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以美色惑之,季怀气消了大半。
前湛华总是穿着宽松的僧袍,现在他穿着仓空门统一制式的黑袍,巴掌宽的暗金纹带将他的腰线勾勒地十分流畅,这些天季怀总是忍不住看他的腰,劲瘦又漂亮,比其他人要细上一圈。
他早就有些想摸了,奈何挑明之后两个人反倒都了几分矜持和不自在,外加上一直在赶路也没什么单独相处的机会,现下借着病意,反倒让他得了逞。
季怀的手不怎么老实,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勾着他的腰带,目光不经意地落在湛华遮得十分严实的衣襟上,“你脖子上的伤好了吗?”
那天晚上他气得有些狠,咬得没有个轻重。
湛华眼底沁出一丝笑意,“你是想看我的伤,还是想看我的脖子?”
季怀慢吞吞地移开目光,口不对心道:“当然是看伤。”
于是湛华伸手勾开了外袍和衣襟,露出了白皙清瘦的脖子,侧颈上有一个掉了痂的小红块。
季怀伸手摸了摸。
有点痒。
湛华喉结微动,“已经好了。”
宽袖之下,锋利的刀片被他压在掌心。
季怀又打了个喷嚏,他拿起帕子揉了揉鼻子,将额头抵在湛华肩膀上,伸出胳膊搂住了对方的腰,鼻音有些重,“陪我睡一会儿。”
在湛华眼里,季怀虽然娇气,但几乎不服软撒娇,现在软下声音来这么说,即使他还有很事情要去做,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应了下来。
湛华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帷幔系着的天青色流苏,季怀枕着他的胳膊,侧身搂着他的腰,眉头紧皱,昏昏沉沉地阖着眼,显然喝了药还是很难受。
刀片贴在掌心有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