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披风的人冷哼了一声,直接转过身背对着他,以行动强有力地给了他答案。
湛华:“…………”
季怀这会儿脑子晕乎乎的,困得想要睡觉,冷不防披风被人一下子拽走,冷风瞬间席卷了全身,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季怀愤怒地转过头来质问罪魁祸首,“你多大了!?”
怎么能如此幼稚!
“下月过完生辰二十。”湛华将披风放到火上烘烤。
季怀愣了一下,声音里还带着醉意,“你、还未及冠啊?”
“嗯。”湛华将烘好的披风兜头扔给季怀,“披上。”
季怀今年二十又一,虽然只一岁,但也比他大,这会儿酒醉脑子不怎么灵光,“要不还是你盖着吧。”
主要是平时湛华表现地过于沉稳冷静,而且武功高强,季怀一直下意识地认为他比自己大,这会儿得知对方尚未及冠,心里多少有些微妙。
湛华眯起眼睛,拿过披风将季怀裹在了里面,甚至在帽子底下系了个死结,冷声道:“不必。”
季怀:“…………”
半夜柴火将熄,季怀半睡半醒间觉得冷,忍不住往旁边的人怀里靠了靠,而后突然惊醒。
他现在脸贴着湛华的颈窝,被湛华整个抱在怀里,登时浑身一僵——临睡前他明明记得自己特意选了个离湛华最远的地方。
湛华似乎睡得很熟,胳膊紧紧地搂着他的腰,眼底还有一片明显的青黑色,看起来像是很久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季怀觉得现在他应该趁机拿起湛华腰间挂着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趁其不备捅死这个准备要他命的假和尚,然后骑上快马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