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抬头,险些被火光照耀下的金色面具闪瞎眼。
权宁从树上跳下来,随手捡了根树枝拨拉了拨拉快灭掉的火堆,毫不掩饰地嘲笑他:“瞧你这点出息。”
季怀一气之下终于将那根鱼刺呕了出来,隔着火堆瞪着他。
权宁抬手一挡,嬉笑道:“季七公子,你可别这样看我,我怕我把持不住。”
季怀没被鱼刺卡死,险些被他这句话给噎死。
权宁露出来的那半张脸笑得有几分邪气,“你要不要跟我好?”
季怀恶狠狠地咬了口鱼肉,被腥得泛恶心,“不。”
“别这么急着拒绝。”权宁绕过火堆坐到他旁边,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很轻浮的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我起码不会要你的命,能护你周全,怎么样?”
“我不是断袖。”季怀的鱼是彻底吃不下去了,“权公子还是另寻他人吧。”
权宁顿了顿,大声笑了起来。
季怀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权宁笑道:“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喊我权公子,哈哈哈哈哈!”
季怀面无表情地想推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然而权宁的力道很大,不仅不让他推开,反而将他搂得更紧了点,目光落在他脖子的伤口处,笑得极为暧昧,“阿怀,你看看你脖子都被那秃子咬成什么样了。”
季怀被这声‘阿怀’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有些恼怒地沉下声:“请你自重。”
权宁却偏生像被他惹起了兴趣,黏在他身边兴致勃勃地盯着他的脖子,跃跃欲试道:“阿怀,我能不能也咬一口尝尝?”
季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