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艰难地捡完了柴,他才抱着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了他们歇脚的地方。
正在疗伤的湛华睁开眼睛,就看见少爷忙活半天捡来了一小捆柴,顶多烧个前半夜。
不过左右冷得不是他,他也没再开口。
季怀蹲在地上点柴火,点了半天都没着。
湛华撩开眼皮看了他一眼,无语半晌,“用干草助燃。”
季怀又不停歇地去找干草。
忙活半天,终于点着了火,季怀坐在火边,想同湛华说几句话,却发现他在闭目养神,也可能是在疗伤,于是便没敢打扰他,盯着那跃动的火苗,时不时加些柴。
目光越发模糊,眼睛也渐渐睁不开合上了。
湛华正在疗伤,忽觉肩膀一沉,伤口处传来一阵剧痛。
他不得不睁开眼,就看见季怀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睡得很沉,养尊处优的少爷皮肤白皙如玉,明灭的火光映在他脸上,让那本就温润的五官更好看了几分。
睫毛很长,鼻子很挺,唇色有些苍白……
湛华猛得回过神,看向季怀的目光充满了浓烈的杀意。
扰人心神。
死有余辜。
他抬起手,缓缓地掐住了季怀的脖子。
其实也不需要多么复杂,先放干血,也是能解毒的,至于其他的好处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