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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房不大,房间桌椅上都积了灰,解青时却在枕头上捻起几根女人头发,摸了摸微泛潮湿的褥子:“这儿昨天应该还有人住过。”

解小乌:“少爷,这儿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要不我先四下探探?”

“等晚上再说。”来时路上解青时已经发现,那年轻比丘尼并未说谎,靠庵堂附近的正经斋饭已经客满,如今这老尼特意将他俩“不会说炎话的番邦女郎”带到这种偏僻之地,估计没安好心。

“红湘昨天来过,已经找到了可疑之地,我们便以逸待劳。”

解小乌:“那老尼一路上贼眼睛都在瞟少爷您,看的我汗毛直竖,还好我长得安全。”

两人又计划一番,便先于房中蛰伏。

到了晚饭时间,果有两个小比丘尼送来简单饭食。

解小乌试了饭菜无毒,但是茶水里却加了足够让人昏睡的蒙汗药。

这种小把戏实在不够看,两主仆坦然自若开始吃饭,准备晚间夜探此地。

没一会,又听到隔壁响起刚才那老尼的声音:“这是我们后山自己住的斋房,原是不接待信众的,但看姑娘你一个人孤零零,这时下山只怕也来不及了,这便收留你一宿。”

解小乌咬着一个馒头:“呀,又一个中招的姑娘。”

解青时皱眉,他没想到真有女孩被老尼拐来此处。估计这些房间以前也是做拐人之用,因此压低声音:“走的时候将人一起救出。”

侧耳听时,隔着一堵墙,老尼声音清楚,那姑娘的声音却蚊子嗡嗡,该是道谢之类。

没一会儿,也有小尼姑给隔壁送了饭食。

等那两个送饭的人离开,解小乌立刻一擦油嘴:“我去提醒下那姑娘。”

解青时点头,可没一会儿解小乌就回来,满面疑惑:“隔壁房间里没人,那姑娘不会已经喝了蒙汗药,被弄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