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赫听了她的话,开口讲道:“不会,你会活得比我命长…”
黑暗的房间灯被打开,打断了丁赫的回忆。
明尘温走向他,讲道:“没事了,你可以接着讲故事了。”
丁赫没有接着讲故事,他看着明尘温走近,问他:“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明尘温没有回答,面容严肃地讲道:“不关你的事。”
丁赫冷着脸微微笑了笑,他跟他谈判道:“你告诉我,我才告诉你,白玄究竟是怎么死的。”
明尘温生气地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他平静地讲道:“我的母亲对我父亲做了什么,这个颜色已经可以说明了。”
他看向丁赫,丁赫吃惊的表情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又讲道:“你觉得不可思议。对于明池海这样的人来说,血缘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利益才是。哪一天看着这样的消息出现在新闻上,那也一定是他亲手卖出去的。宪池长成那个样子,也能做别人的儿子,不是吗?”
不是吗?丁赫没说什么,他又接着讲起了故事:“这个世界,环环相扣……”
八月份的一个夜晚,白玄讲道:“这个世界环环相扣,生来便是你吃我我吃你,这样的规则,怎么要求团结?”
她看向丁赫,跟他倾诉道:“人世间为何这么复杂,有的人受着苦难可是罪有应得,你不知道该不该拯救他。有的人却承受些无妄之灾,惨遭横祸。有的人作恶多端可是最后却能死得其所。有些人一生无灾无难也没做过坏事,可是读到他的故事我反而妒忌。我也不是一个多好的人。”
她接着讲道:“我也像韩哉至一样,从小心中就有救世的想法。可是分析一番又觉得不可行。世间哪有那么坏,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拯救?这不过是我的臆想罢了。我以自己揣测他人,擅自可怜他人,我并非慈悲,而是傲慢。”
她肯定道:“傲慢,可是第一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