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把电极贴在白玄手臂上，打开记录器。

丁赫问道：“尸体里存在一种新物质，它的作用是什么？1保持尸体防腐，2凝血的作用，3改变解剖时间推断，4腐化细胞。”

四个选项的询问，小陈眼前的记录器上，白玄的心率和皮电没有任何的特殊波动。

丁赫看向小陈，小陈摇了摇头，丁赫看向单向玻璃。

玻璃另一面，柳风看着丁赫指责的眼神，摸了摸鼻子。

丁赫遇到过很多选择面对审问保持沉默的嫌疑犯，因为沉默才有生机。

可白玄用沉默给自己判了死刑。

白玄是凶手吗？直觉上，丁赫觉得她是，即便这个结果会把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一些事情都转变成一场一场的阴谋诡计，他也相信这个令人伤心的答案是真的。甚至现在唯一给他希望的是她的沉默，让他可以去遐想她的另有隐情。

不知道在审讯室坐了多久，白玄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僵硬了。

她看着来回在她面前踱步的丁警官，终于开口，问道：“你在……等什么？”

丁赫停下来，看向她，说道：“我想知道答案。”

白玄告诉他：“你已经知道了。”

丁赫摇了摇头：“你没讲实话。”

白玄微微笑了，问他：“丁赫，何必怀疑自己？”

“你做这一切定然有什么原因。”丁赫向前，扶着桌子低头看着她讲道，“又是改变尸体的解剖时间又是……”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丁赫还不想否认，换了个体面的说法讲道，“花了那么多心思，你有一个没有讲出来的秘密。”

是的，她有一个没讲出来的秘密，写下来放在了衣柜的夹层里。

送她来到警局，明尘温回家劳累的先是睡了一觉，第二天又各种忙碌，到了晚上他才突然想起了这件事，蹲在她卧室的衣柜旁，抽出最下层的抽屉，拿出她的衣物，从白玄的书桌里翻出了一把尺子，撬开了夹层，拿出了里面的一沓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