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川心跳漏了一拍,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踩到了地上的积雪,脚底打滑差点摔倒,幸好白玦条件反射地扶了他一把才没有出洋相。
“这老太太怎么这么喜欢神出鬼没啊,我看她比那些囚犯还要不正常一点。”
这话说得小声,老婆婆大概没听到,却阴恻恻地笑了一下,眼睛里不带笑意,脸上的皱纹随着勾起的嘴角而动,看着有些狰狞可怖。
“夜深风大,请两位回房休息。”老婆婆的语调很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
“晚饭吃太饱了,我们散步消食来着,这就回这就回,呵呵呵”白洛川揉了揉肚子,对着老婆婆笑得一脸天真,拉着白玦慢慢地往灯塔走。
说是散步,便不能走得太快,于是在离开老婆婆视线范围的这十几秒钟里,两人都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在紧跟着,如芒刺背。
好不容易回到灯塔,上了三楼房间里,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要我看,这个监狱里最诡异的是这老太太,哪个nc的戏这么多?跟个鬼影一样!”白洛川狂灌了一口水,扯下领口的围巾。
“晚上不会出什么事吧?”白玦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其实按照正常的时间,这时候大概才晚上七点多。
白玦打开门,敲了对面司绮和林久的房门,让他们今晚睡觉的时候小心一点,留个心眼儿,以防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回到房间,白洛川已经把壁炉的火都生起来了,窗外呼啸着寒风,还夹杂着冰坨子拍打着窗户的声音,屋里却暖洋洋的,木材燃烧的味道闻久了,让人感觉昏昏欲睡。
白洛川一如既往的睡眠好,裹着被子睡得像个蝉蛹,白玦工作这两年倒是养成了只睡五六个小时的习惯,忙的时候甚至睡三四小时都可以,而且睡得很轻,稍微有一点响动都能吵醒他。
饶是这样,在这冰天雪地中暖烘烘的屋子里,他还是在八点多就来了困意。
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白玦在一片黑暗的睡梦中,似乎听到了白洛川在旁边叫他的声音,那声音仿佛还带着朦胧的睡意:“白玦,白玦,白玦”
白玦想睁眼,可困意却像是巨石一样压在眼皮上面,意识也游离,根本清醒不了,他以为白洛川是跟昨晚一样觉得空气太干燥,想喝水,便胡乱地伸手在床边的柜子上薅了一把,抓到了晚饭时从餐厅里带出来的水壶,伸到白洛川的脑袋边上碰了碰。
白洛川却根本没有要拿水壶的意思,依旧在不停地叫他:“白玦,白玦,白玦”
白玦刚想应声,嗓子却干到被什么东西糊住,没能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