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咽了下口水,僵硬地坐直了身体,艰难扯出一个笑:“不了吧,我想起来了,我也不是那么爱吃香菜的。”
白玦点头:“很好。”
一顿看似‘和谐’的晚饭过后,大家决定各自回房,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
二楼的走廊上依旧留着昨晚的瓷盘子碎片,零零散散地铺在门前,一片狼藉,稍不留神儿便会踩到。
白玦他们没去管那些碎片,打水回房简单地洗漱过后,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镇子恢复了昨晚的模样。
白玦满脑子还在想着楼下那三个饭后就再也没出现过的小孩子,房间又窄,转过身时一不小心就和正走过来的白洛川对撞了一下。
白洛川比他略高一些,刚好额头撞到他的鼻子。
“啊”
“哎呦”
一种不由自主的酸涩滋味儿从鼻尖直冲脑门儿,疼得白洛川眼泪汪汪的。
“没事吧没事吧,”白玦条件反射地扶住他,另一只手直接按上他的鼻子揉了揉,“我看你站那儿没动啊”
一揉,更痛了,眼泪不受身体控制的直接涌出来,把白玦吓了一大跳。
“怎么还哭了!有这么痛吗?以前就是娇气而已,怎么泪点还变低了?我来给你吹吹不痛了不痛了”
“这他妈是生理泪水!”
冬天屋内的空气也是冷的,触碰到鼻子上的手指像暖玉一般温润,指尖有些凉意,白洛川却感觉很舒服。
靠得近了,白玦看到面前的人琥珀似的眼睛,干净又透明,氤氲着缱绻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