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九很识趣,一见主子回来了,他立刻起身告退。
苏幕拿起信笺扇了扇也莫名有些热的脸颊,失笑道:“你直勾勾看着我做什么,你说不一定,什么不一定?”
夏侯遮缓缓的眨巴眨巴眼,然后迈开步子直直朝桌子走来。
他个子高,站在苏幕跟前时,影子完全把下面的人给笼罩住了。
苏幕感受到一股压迫感,他咳了咳:“你是不是醉了。”
夏侯遮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情绪:“骗子。”
“啊?”
苏幕有些懵。
夏侯遮伸手扯了扯他头上的发冠:“右手废了,练了左手。”
苏幕慢了一拍,终于反应过来,他试探道:“你是说……镇北公?”
夏侯遮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他把玩着碧玉发冠,嘴里含糊了几个字。
随后似乎是玩腻了,于是便干脆将固定的簪子给抽了出来。
长发如注,顺着苏幕的肩膀滑了下来。
“啧!你是小孩子吗?”苏幕拍了拍他作乱的手:“说话不要说一半,你说的到底是不是镇北公?这么说,他这些年没有自暴自弃……那他对镇北军还是有掌控权的!?”
夏侯遮稚气的推了推他肩膀,苏幕啧了一声,但还是往里挪了挪。于是夏侯遮便欢快的挨着他坐了下去。
苏幕确定,这人是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