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讥道:“二皇兄,这儿可不是刑部,你真当他们是你正在审问的犯人了?”
高豗不理他的挑衅,而是紧盯着岳林熙:“岳探花,你刚刚想说什么?是想说这是你——”
三皇子身边还有人蠢蠢欲动,高豗狠厉的扫视过去,那些人都被吓了一跳,岳林熙终于把话说完了:“这是微臣上旬在樊楼应邀所题的诗句,怎么会——”
“你好大的胆子!”高豗神情突变:“你可真是妄为人子,竟然敢剽窃他人,岳侍郎一世英名全毁于你手!”
岳林熙毕竟未及弱冠,就算再镇定,也免不得被这些突发状况给弄乱了阵脚。
他又惊又怒:“二殿下这是何意?微臣剽窃了什么?这首诗写于酒楼,当时楼外冷风冷雨,樊楼掌柜邀我题诗。微臣遥望元日,特做此诗。而且这还是藏头诗!”
地上的李松鹤颓然低下头,放弃了挣扎,只剩下被扭断的手指还偶尔弹跳一下。
三皇子霍然把视线投到那张纸上,他的神色变幻不定,最后越来越难看,越来越可怖。
那首诗被展出来时,周围的人都认真看过的,甚至为了夸出水平,夸出风采,他们恨不得把每个字眼都扣一遍。虽然不能说是过目不忘,但基本的内容还是记得的。
所以,当岳林熙一字一句的将每句句首的首字连起来,他们不得不承认,那可能的确是首专为樊楼所做的藏头诗。
周围的人都低下头,恨不得让自己压根不存在。
天地第一楼……这首诗若是三皇子为庆元日所做,那可就真是个笑话。
“咦?”高豗环顾四周:“怎么没人说话了?刚刚不是都很想说吗?”
他看向高豫:“三弟,你看他竟然还敢狡辩,你快点反驳啊!”
高豫脸庞抽了抽,露出古怪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二皇兄,您是真是煞费苦心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孤怎么听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