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里面或许有隐情,但苏幕还是忍不住冒出些埋怨来。
“长公主为什么……要这样?”苏幕抬起手示意了下:“包括之前夏侯跪在山门口,她却不闻不问。小九,我听说长公主自从进了报恩寺,就再也没见过夏侯了。这么多年,她真的就对亲儿子不闻不问?”
甲九的眉毛纠成一团:“长公主是属下的主母。公子,属下不好议论。”
苏幕叹了口气:“我懂了。你先等等吧,我回头问问夏侯,明天再给你答案。”
甲九感激涕零,连忙应诺后便退下了。
暖阁里温暖如春,几只白梅插在瓷瓶里被摆在案头。屋外正在融雪,滴滴答答的水声沿着屋檐落下。
看着院中那颗依然苍翠的松柏,苏幕恍然想起夏侯遮的话,也不知道,当年他跟着父亲载下这棵树的时候才多大。
那个时候,小小的夏侯遮肯定不知道,陪伴他十几年了,只有这棵树吧。
收回目光,苏幕下定了决心。他之前觉得不好插手别人的家事,所以没有深究夏侯府的往事。
但现在他却觉得不深究不行了,否则他弄不清楚为什么长公主的态度和行事会这么奇怪。甚至有些矛盾。
若说她不关心夏侯遮,可却破了十几年的例专门见了他。若说关心,她的行为却又冷酷而不留情。
难不成,她是被人胁迫了?可能胁迫她的,整个大渊估计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昭和帝。
可是这依然说不通,因为夏侯遮绝不会让自己的母亲受到别人的胁迫。就算是皇帝,他也绝不会容忍。
苏幕捏着笔百思不得其解,他信手在白纸上涂抹,寥寥几笔勾出一副人像。
“啧。”
等画完了,苏幕才发现自己竟然把夏侯遮给画了下来。他莫名有些羞恼,待墨水晾干他将画折起来,随后起身来到书架旁,想找本不常用的书把它给夹起来。
书架上的书基本都是夏侯遮的,平时苏幕在这里处理事情或写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