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可真有脸说,是谁一天到晚恨不得长在窑子里的?”
那人与李松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毫不让步。看得出来,他们很熟悉。
苏幕被吵得有些头晕,最后不得不在中间调停,努力了半响才按下这两只八哥。
“也就是说,岳清以前跟他娘住在拐子巷,而拐子巷里住的都是暗娼和外室?”
叶梁,也就是李松的堂兄道:“对啊,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吧……”
其实叶梁能记住岳清也是意外,大约七八年前,拐子巷有个新挂牌的私娼,他瞧着新鲜就包了段时间。
那时候他还没被家人硬塞进学馆,每天基本都泡在了那里。
进出的时候,他好几次都在巷口瞧见了个疯女人。而每次把疯女人牵回家的,正是穿着学子服,刚从学馆下学的岳清。
他瞧着好奇便问了几句,其实心里也清楚这大约又是个负心男子薄命女的故事。
伺候他的那家刚来不久,当时没能说出因由。估计是怕他不高兴,之后竟然还费了不少功夫去查。
但问来问去,只能知道那个疯女人是岳清的亲娘,他们娘俩相依为命,在这里住很长时间了。没人知道岳清的爹是谁,也没人知道那女人是怎么疯的。
唯一有点意思的,就是那女人疯的厉害时会大喊一句话:“三哥,你骗的我好苦啊!”
反反复复,周而复始,直到她儿子来找她,或者是自己昏睡过去。
“三哥?”苏幕重复这个称呼:“是她的亲哥?”
叶梁吊儿郎当的把腿翘在桌子上,一边抖一边摊手:“谁晓得?你问他干嘛,诶,我听说那个岳清不是学业很不错嘛,他如今在那当官啊?”
苏幕摇摇头,有些怅然:“他失踪了,六年前在临考的前一晚失踪的。'叶梁愣住了,腿也不抖了:“失踪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