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并不了解苏幕的身份,只是隐隐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
他叹息:“还好我提前知道了岳父的身份,不然……”
吴韶唏嘘不已:“真多亏了夏侯……”
“行了。”夏侯遮突然打断对话,他冷冷的盯着吴韶:“提前知道了不还是被人当了枪使。”
吴韶苦笑:“他是二……我能怎么办,人家拿着兵符,州府二道所有驻兵都可随意调用。我一个小小县令,还不是让上山就得上山。”
四人穿过配殿,没有直接去后山,而是寻了座普通的宝塔沿梯而上。
晚风吹过,八角塔檐上挂着的铜铃铛铛作响,合着暮色送远了俗世。
扶着栏杆,夏侯遮沉声道:“你的人见了血?”
原本已经略微冷静的温明月又要激动起来,吴韶连忙摇头:“怎么可能!你都留书给我了。要不是给岳丈他们打掩护,我连虎跃山都不会上!”
苏幕好奇:“打掩护?怎么回事?”
夏侯遮的身子突然有些僵硬,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一下变得非常不自然。
天色昏暗,吴韶和温明月没有发现,但一直有注意他的苏幕却立刻就发现了。
苏幕在心里冷哼,狐狸尾巴这么多,真是生怕别人抓不住!
吴韶无知无觉,苏幕的问题他很乐意回答,这刚好能跟一直不愿意交流的温明月解释。
“二皇子一派一直在朝野内外宣称他是不输于夏侯叔叔的将帅之才,但这么些年下来却始终只是个花架子,根本就没有实打实的功勋。年初南越叛乱,本来是个好机会,可惜……”
吴韶满脸嘲讽:“咱们的将星二皇子一听要去蛮夷之地,便死活不愿意,最后还是让夏侯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