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夏侯遮皱眉:“右边第三个暗柜里有止咳丸,是我拿着你的医案去寻阮老开的,你再想咳就服一颗。”
苏幕摸索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个精美的瓷瓶。打开一看,里面约莫装了十几颗小丸子。
他把瓶口放在鼻下闻了闻,没有普通药丸的那股苦味,反倒泛着幽幽冷香。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
“阮院正不是已经致仕了吗?”苏幕好奇道:“他放话说再也不看病了,你是怎么请动他的?”
夏侯遮搪塞道:“阮老和我爹有些交情,不说出去就行了。”
“说的这么轻松,半个朝堂都和阮老有交情,怎么我还是听到那么多骂他的?”
苏幕打趣:“夏侯你为我费了这么多心思,这可让苏某怎么报答?我看你什么都不缺,要不——”
夏侯遮没忍住,偏过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苏幕眯着眼笑:“要不就请你吃顿饭吧,听说樊楼新来了个大厨,手艺十分不错。”
夏侯遮收回了目光,冷酷的趋马朝前走了一大截:“哦。”
洁白的瓷瓶躺在手心,原本冰凉的瓶身变得温热。苏幕轻轻摇晃,里面的药丸咕噜噜作响。
万佛寺的放生大会在南湖举行,虽然天气湿冷,但来的人却依然很多。
平日里各家夫人小姐不好出门,碰到这种名正言顺,可以出来祈福的日子,她们便都会来凑个热闹。
更何况,每年的放生大会结束后,还是万佛寺统一接受供奉的日子。
这儿的长明灯颇为有名,听说曾有化外高僧云游至此,讲了七天七夜地藏经后当场坐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