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走在学馆里,苏幕只觉得考学果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大渊文风昌盛,每届科举的人数都居高不下。那些没有中举的有很多会一届又一届的去考,所以白发苍苍的老翁比比皆是。
想想参加的人,再想想每年只录取二百左右的名额。苏幕再一次确定自己是走不了科举的。
大渊的童子多三岁开蒙,等到了十来岁便对四书五经倒背如流。
相比之下,三年前刚穿越过来的苏幕连繁体字都认不全。真要去参加科举,想来纵使苦读个几年,他依然会连童试都过不了。
虽然苏家在学馆为苏幕安排了住处,但他却连去都没去过。找了邺城最好的医馆开了证明后,苏幕直接申请了走读。
开玩笑,他可不信苏家会不知道丙三班有个视杨家如仇敌的李松。
所以用脚趾甲想想,四人同住的寝舍里肯定也不会太平多少。
一场秋雨一场寒,敖文不放心苏幕的身体,最终还是请李大夫给苏幕把了脉。
而李老头也不负众望,很干脆的又开了个滋补方子。这两日府里得了嘱咐,每个人都对他虎视眈眈,只要开口都必定会先问一句话:公子,您喝药了吗?
若不是如此,苏幕也不会那么痛快就应了柳雁的邀约。毕竟在这种潮湿的日子,窝在家看书才是最舒适的选择。
小武在门口接到了人,有些疑惑的把一封信递过去:“我也不知道这是那来的,一错眼它就在车辕上了。”
苏幕接过信,信封上是铁画银钩的四个字:苏幕亲启。
咦,字迹有些熟悉。
撕开信封,里面只有一片枫叶。
而枫叶上则题着一行字:流水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