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坐在床头若有所思,略显憔悴的脸庞不但没有减色,反而还显出几分文雅柔弱的风流。
小武默默叹气,也怪不得人家被劫财而自家公子却被劫色了。
他去把一直温着的药端过来:“公子您受苦了,大夫说您醒了就没事了。”
漆黑的汤药散发着古怪的气味,苏幕蹙眉:“既然没事,那为何还要喝药。”
小武很认真的解释道:“这是娘特意交待给您调补的方子,本是打算到了京师再开始喝的,但您现在不是亏了身嘛!”
苏幕敲敲手指,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小武:“我没亏。”
小武笑嘻嘻的:“好好好,您没亏,咱家少爷身体最好了。不过您还是先把药给喝了吧,不然凉了就没效果了。”
苏幕懒得跟他掰扯,端过药碗便一饮而尽。
斜对面的房间里,夏侯遮站在窗户后,一边看着对面一边把玩着手上的锦囊。
吴韶刚进门,就发现自家好友似乎有些神思不属。往日他既沉默又冰冷,但今日却好像有了要冰雪消融的迹象。
也没多想,吴韶急匆匆端起茶壶就咕嘟咕嘟往下灌。
“呃!”他长长出了口气:“渴死我了!”
夏侯遮靠在窗户旁不说话,仿佛压根就没看见他。
吴韶从怀里摸出把折扇,端出十分的风流架势:“咱们的云麾将军此刻不该在回朝的长缨军中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剿匪?难不成是想本官了?”
他眯起狐狸眼:“那群劫匪我审了一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呀。”
夏侯遮勾唇:“审了一夜?怎么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