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上耳机,拉上线放在地板上。
听见里头熟悉的清唱歌声。
没有多大的情绪,带着一种无所谓,像是平常的安然入梦。
心里想着的最后一件事——这次做的不完美,划这刀是这次计划的败笔
我的头开始逐渐下滑,下滑,下滑。
水从脖子到下巴,再到嘴巴,即将淹没鼻子时,我已经没有意识了,但我还能听清歌词,像是舒服的摇篮曲。
眼前是淡红色的海洋,我像是一条即将决定溺亡自己的鱼,将自己即将腐烂的骨肉还给这片温暖的海洋。
醒来之初,头晕目眩,眼前亮堂晃得脑子生疼,像是被门夹了。模糊间看见唐风行的影子,但没聚焦看清,又再次闭上了眼。
第二次自杀未遂。
其实自杀时候,没有想到什么,满腔的无所谓,这是最危险的情况。
我躺了两天才醒来,第三天完全没力气说话,恍惚了一天。唐风行在我恢复一些的第四天,跟我谈了一些事情。我戴上眼镜,看清了眼里有血丝,有点胡茬没刮,有些憔悴。
我悔恨地掐住自己的被子,我为什么没有控制住自己?
我在狂躁时,嘲笑抑郁是傻逼。
我在抑郁时,嘲笑狂躁是傻逼。
我在正常期时,嘲笑抑郁和狂躁都是傻逼。
我没等他跟我说话,我就去摸他的手,转着我紧绷的喉咙说:“住院吧,送我去那个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