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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我的脸,再摸上我的额头,再摸他自己的对比后说陈舒宁,你发烧了。

我除了身体酸疼还犯困之外,这发热也可能是因为刚刚的误会,自我感觉良好地说:“我没发烧。”

“没发烧也不是你说了算。”唐风行把我捞出来,让我把衣服穿上:“大冬天不穿衣服,不感冒发烧才有问题。”

我们退了房间,走出来时候,阳光灿烂晃眼,树影斑驳,冬天的风沾上太阳的温度,减少了寒冷的刺骨。在暖阳下,我不自觉地眩晕犯困,身体越来越酸软,真有种七老八十,晒会太阳就想睡觉,跟个猫似的开始打哈欠。

我不自觉地阖了一会眼,被唐风行拍了脸,耳边嘈杂,什么声音都涌进了耳朵里,半梦半醒地被强塞了几口粥,他再伸勺子进来时候,我就用舌头推出去了。

新药吃了一个星期应该快适应了才对,怎么还是这么不清醒?

我努力睁开眼睛,但眼皮子烫的厉害,酸软劲过不去似的,像是泡在柠檬汁里头,骨头都快烧化了。他冰凉的手摸上我的脸的时候,我贪恋上面冰凉,止住了一会脸上的燥热。

清醒时间太少了,身体有知觉,但睁不开眼睛,醒来的时候,睁眼看见的是条走廊。

环顾四周,附近都是吊瓶,小孩子居多。我坐在银白色的医院椅子上,身上盖了一件黑色羽绒服,一丁点的檀香味随着我的动作冒出来。手背上扎着针管,还捆着小木板,这不是小孩才有的待遇。

浑身酸软难受,冻僵一样,想要动一动想要把身上的冰渣抖掉。

肩膀有些沉,唐风行抱着手臂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羽绒服不小心滑落掉下来,他也醒了。

睡眼惺忪看着我,伸了个懒腰,摸了摸我的额头:“还是有点儿烧,快了,这瓶挂完我们就回学校了。”

“嗯,我也精神不少。”

“为什么要给我绑着小木板,我又不是五六岁的人?”我看见后头那五六岁挂水的小男孩跟我一样绑着木板,看着自己手上的小木板扎我的眼。

唐风行把衣服捡起来,穿上后看着我说:“嗯,医生扎针进去的时候,你差点跳起来,腿瘸了都差点跑了你知道吗,怕打针?”

“那是因为我不清醒,说我怕打针,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