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培训课花里胡哨,整什么玩意。
现在大四上学期都快结束了,一般都窝在宿舍里准备考研,亦或者准备答辩实习。
我看了看自己落下的东西,能够集中注意听台上老师讲课也挺不容易,有些生疏地抓起笔来记笔记。
唐风行的笔触划纸声音异常让我身心舒适,人头攒动的课室让我少了一些不安和焦虑,逐渐坐定下来了。
他时不时问我题目,让我脑子转一转,不然长久不动,我已经怀疑里面真的生锈了,一卡一卡的。
吃药也好像没有什么不好,至少现在对我来说是安定的,休眠的野兽也有一会没有出来闹事,贴合我身体的幽灵也没有诱导我自杀。
自杀计划手册唐风行锁在了他的柜子里,起初我每次想要偷偷拿回来,他都会发现,每隔一个星期换一次挂在柜子上的密码,并且会生气不给我买番茄汤。我逐渐学会“放弃”这个词语怎么使用,毕竟现在我没有这个冲动,跟唐风行待在一块我会时不时忘记掉这个本子。
晚上同学都去吃饭了,教学楼瞬间寂静无声,他把我推到门口,他去上个厕所。
我翻了翻复习的书目,单背还不行,还得刷真题,况且真实情况比题目可得复杂好几倍。我眼前的书有了阴影,我抬头看是王高旭,就是之前大一被我在辩论赛羞辱之后,一直对我愤愤不平那位。
之后的每一场只要有我,他都要参加,铁了心要打败我一次,不过他打败过我一次,但也就是那一次之后我就没有参加过辩论赛,晕倒醒来后心脏跳的紊乱,躁动得想要从楼上跳下去,吃了镇定的药后才逐渐安定下来。
刺激源有很多,我不可能都知道,只能发现之后尽量远离。
他踢了踢我的轮椅说:“喂,这么多天终于见到人了,我以为你害怕地躲起来了,辩论赛为什么不来?”
我看着剪了寸头的王高旭,这个发型挺适合他,脸长,颧骨高,显得人硬,不好惹。但就是这嘴脸,仿佛我上辈子是他的仇人,杀了他全家一样,眼里冒着火。
我说:“累了,不想去了,不行吗?”
“不行,我还没有打败你。”
“你已经打败我了,大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