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枝一般,干燥皱裂,像是一碰就要碎了。
“阿姨,”男学生忍不住问,“您与?秦照月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
男学生问得直接,女?生怕他戳人伤处,但她?也确实好?奇,这位妇人究竟是怎样的人物,有如此骇人的意?志,平地建造这样的奇迹。
茶几上热水转凉,水汽氤氲。妇人看着那缭绕的雾气,眼眸逐渐柔和?,在回忆之中,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被保护的时候。
那是她?此生最香甜的一场梦。
……
天边日卷云边,烧得通红。妇人声音平淡,语气缓和?,说了一段令人心碎的故事。
女?生听得忍不住流泪,小?声道:“换做是我,我实在不知要如何画图建屋,如何谋生买这些?家具,只为了还原与?一个人共同的回忆。”
她?像是能从妇人的只言片语中,看到那孤独的十?四年?中,每一天的煎熬与?挣扎,每一天漫无边际的等待。
把她?放进这窒息的空虚中,她?绝对?做不到坚持这么久。
要么,早早就换了念想,寻另一人生活。
要么,早早被折磨到绝望,寻了短见。
边上的男生也因这故事动?容,不知要说什么,只沉默地握住了女?生的手。
女?学生共情能力强,抬眼看到妇人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更是心痛,“那群恶人,夺人眼屋舍,毁人面?目,还要碎人骨骼!将军夫人死去那天,您被暴打?,丢出旧屋……从北城爬到这边郊,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只是想想,都觉得无法承受……”
“我们能为您做什么吗?”男学生问,“我们可以报导您的故事,让您的事迹为更多人所知,也让秦照月先?生……”
“嘘!”女?学生顾不得哭泣,忙偷偷示意?男生不要再往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