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皮球不知为何藏在这角落里这么久,被翻出来时,已经漏了气,还落了灰,但仍能看出它旧时斑斓的色彩。
应该是赵越小时候用油彩涂了一圈,如今被虞渊拿在手中,结块的颜料就掉了一手。
但透过这小球,依稀能看到他不曾经历过的赵越,他也没顾得上嫌脏。
“虞先生。”
虞渊听到叫声,转过去,是赵家管家先生。
管家对他礼貌一点头,看到他手中的球,觉得怀念,便提议:“要不要看看小姐幼时的照片?”
“那可太好了!”
管家找到相册,与他坐在大厅一起翻阅。
从赤-裸-裸的婴幼儿时期,到娇俏玲珑的小学时期,再到少女抽条的初中与青涩稚嫩的高中,最后是婉约纯净的大学时期,比比皆是。
每一张照片都被细心保管,记录着这被宠爱着长大的女孩细致的一生。
她的这一生,有许多他未曾见过的人出现在她生命里,来来往往,去了又回。
这让他觉得新鲜,也觉得遗憾。
自己不曾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参与到她的童年。
手指划过小女孩那白皙净秀的脸蛋,虞渊突然觉得不对,问:“照片上,她都没怎么笑过?”
管家眉眼慈和,回忆道:“夫人老爷也发现这个问题,在她很小的时候,带她看过医生,访过名师。最后是一位隐居的高人给她测算,说是她前世受了苦,没有化解。这辈子再解不开心结,可能会郁郁而终。”
虞渊翻相册的手指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