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渊压根没有试过为自己辩护一句。
他知道,哪怕案发当夜,他不在屋中,甚至在山外,千凌派都会怀疑他。
他已经想好要带斯年强行突破的方法了。
只是,龙一还是来给他打了一阵定心剂。
掌门前来探望时,向虞渊表达了信任,并希望能给师门一个查清真相的机会。
虞渊不信千凌派,但能姑且相信龙一。
他暂且不作乱了。
“师父……”斯年蹭过来,贴在他身侧坐着,有些疲惫,声音都些许无力。
虞渊抬手,将她的头扶着,靠在自己肩上。
她太累了,需要歇一歇了。
周旋在人族与魔族之间,被双向指责,却永远坚定不移地选择他的人,这一路,已经累坏了。
可笑的是,给她歇脚的,却是这样一处幽闭空旷的水牢。
“师父,你怕吗?”
“不怕。”虞渊沉吟片刻,“只是,这几天过去,我有些不安。”
“……”
“发生了这么大的命案,千凌派本该当即审讯,此时却将我二人放置。我怕,他们暗地里在谋划别的,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斯年很少哭,此时眼泪却打湿了他肩头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