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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撸起袖子准备上手,又听到老爷子说:

“不过呀,她身体不好,走了十年了。”

虞渊还是没有上前。

老爷子确实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赵越无邪的样子,让他回忆起青春记忆中,他夫人的样子。

他们这代人,经历过太多的磨难。那段岁月的故事,带着血,带着泪,有时一个不经意的分别,再相见就是十年百年。

他是报国学生,她是千金小姐。好在他们二人几经周折,还是终成眷属。他们的故事,不像别人一样,总是几多坎坷,甚至可以说是圆满顺遂,一起携手到老。

唯一的缺憾,就是那个心思纯良的女子,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世上,整整十年了。

听完故事,赵越泪眼汪汪地看向虞渊,“师父父,我们也会像这样分别吗?”

“不会的。”虞渊莞尔,摸了摸她的头,“我会陪着你的。”

这回轮到老爷子“啧”了。

老人家白眉倒竖,看虞渊十分不顺眼,“怎么着?来这儿,就是为了秀恩爱给我看的?”

这话,聪明人一听就知道,老爷子是有了想谈话的余地了!

这是在给台阶下呢!

虞渊忙从随身的手提包中拿出笔电,蹲在老爷子身边,“关于项目一的‘乐器大典’,我还是有一些想和您探讨的地方。”

老爷子白眼一翻,“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嫌弃打鼓太土了!过年过节都打鼓,连那商场开业也打鼓。怎么着,就因为鼓常见,它就不‘中国’了?”

“我们当时在商讨的时候,用词确实有待商榷。”虞渊态度也很谦逊,“中国的鼓种众多,我们一言以蔽之,贬低它的意义,确实有失偏颇。但我们的观点,也希望您老能稍微参考一下。”

老爷子坐了起来,“我回去也找了找资料,确实,零八年之后的大型开幕式都很少用鼓来开幕,这算是我不周到。但是你们的方案我看了,不切实际啊!这玩意要怎么落地呢?你想要振奋人心,又要优雅宏伟,不能少了中国人的含蓄委婉,又要兼容八方。你什么都想要,但揉在一块,像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