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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注意到,躲在拐角阴影处,将对话全程听了个仔细的辛儿。

光影顺着她挺直的鼻梁,刚好切割成两面,光明的那面是无尽的愤怒,阴影那面,则隐藏着悲伤。

她攥着拳头,在墙后站了许久,许久,直到手指头恢复知觉,她才给庄毅发了条短信,借口说身体不适,先回家了。

她没有回家,而是找到开酒吧的朋友,大下午的就让人把吧台开了,让她痛饮一回。

身为舞者,她很少喝酒,怕损伤神经,怕肢体不灵敏。

但她作为一个自小在舞蹈方面就展露无比天赋的奇才,作为富商之女被无限吹捧和呵护长大的公主,也很少遭遇像今天这样的质疑。

而且是,接连不断的挫败。

好不容易心动的男人,不仅没注意过自己,还有了妻子。

那妻子不仅容貌美气质佳,还进可攻退可守,段位高到她无法企及。

自己引以为豪的舞蹈才能,被一群门外汉的糙大叔质疑……

甚至,他们还把自己当成一个麻烦……

辛儿没有喝多,拎着一瓶酒,边走边喝,直线走得还算利索。

但没喝醉的她,却走到虞渊家的院门外。

不。是虞渊和赵越,是他们家的院门外。

从院子白栅栏的缝隙看进去,她窥见里头,一位身穿蕾丝衬衫、蓝格短裙的清纯女孩,齐肩的头发温婉地披散着,正坐在小花园的画板后,对着一丛野蔷薇勾勒描绘。

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辛儿觉得她自己没有醉,但却觉得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