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赵越,所谓的主人格赵越,会有消失的可能。
赵越这边的局势不容乐观,同时,开幕式那边的筹划也步入正轨。
每个项目的概念和需求都已经有了雏形,然而落地到组长手上时,不是概念出了问题,就是需求出了问题。
比如开场表演项目,概念是中国乐器,需求是吸睛且振奋人心。该项目组长是个走南闯北、组织过大小文艺表演的老艺术家,第一反应就是排出中国大鼓。
振奋是振奋了,但与吸睛却毫无关系。
所以虞渊这阵子忙疯了,白天需要在全城四处奔走,检阅组长们的项目作业,晚上还要单独打电话跟导演组确认共识,再把否决方案传达给这些组长。
这些老艺术家心气都高得很,肯定的话都不一定稀罕听,更不用说否定的话了。
学妹赵越经常能站在走廊上,看见楼下客厅里的虞渊,耳边持着手机,对着那头用词考究且据理力争,因为脑筋动得飞快,所以脚下不知觉来来回回打着转,绕着桌走。
他很焦虑。
面对赵越时,很焦虑,离开了赵越,他也依旧很焦虑。
学妹趴在扶手上,默默观察,想着自己是不是能帮到对方什么。
楼下的虞渊刚挂了一通电话,没注意到楼上有人在看,只泄愤地在沙发上踹了一脚,很快手机铃又响了起来。
他只能调整呼吸,无缝接起这一通电话,“喂,庄哥。”
那一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虞渊一时气结,甚至没顾得上语气管理,“她又怎么了!”
一阵很长的静谧,手机那头应该是在解释情况,听完后,虞渊几乎快翻了白眼,仰起头,“那辛儿……”
他没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