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个两鬓些许发白的男人,稳稳说出一个词,“儒术。”
赵越自信矫首,同那男人相视一笑,“不错。儒,术士,善阴阳之道,解死生之礼。
“自古布衣重生死道义,君主重阴阳造化。
“儒士上知天文地理,下通百姓民生。
“内通鬼神森罗,外浸先君王道。《汉书》有云,儒家者流,助人君顺阴阳、明教化。”
她一弯腰,将手支上会议桌,嘴角上扬,“在座诸位,可有一人敢妄言,所知传统文化内,包含天地自然、死生礼教及治国待民之道,甚于巫觋一族?”
台下鸦雀无声。
连带着那辛儿。
这女人看起来清秀瘦弱,但说起话来用词考究却不假思索,语调激昂且气场张扬。
一帮糙老爷们听不听得懂另说,先被赵越这气势唬得一愣一愣的。
甚至虞渊也对他的妻子另眼相看。
一贯看起来清清冷冷的小女生,竟有气场如此强大的时候。
啪、啪、啪……
就在一片沉静中,刚才说话的白鬓男人一边鼓掌一边站起身。
庄毅,是这帮人中年纪最大的,也是组委会派下来调度指挥的。
见赵越确实言之有物,他便破冰道:“大伙儿不用对人小姑娘有什么偏见嘛!俗话说,高手在民间!反正组委会都同意了,那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也许就能看到我们这些所谓‘专家’看不到的东西呢?”
组里的主心骨之一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不敢造次,加上赵越看起来确实“有点东西”,所以也都客客气气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