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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侧过身,耳朵朝着厚实的木门贴过去。

能听到声音吗?当然不能,这里显然用了隔音的木门。只是陈音将耳朵贴在木门上没多久后,他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咔擦”声。

陈音心下一惊,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转头就跑冲出这个环境里。但他还未行动,木门却轻轻朝前一推……

竟露出个缝隙来。

这缝隙一出现,连带陈音也愣了下,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运气太好了。这么结实的木门,里头的人居然没把它关紧?!

当然,也有可能是保洁员离开时,没把这关紧吧?

门既然开了,里头的声音,也随着风一并飘了出来。

陈音听到了一声叹息。

符诗很烦躁。

如果陈音知道他如今很烦躁,一定会很吃惊。因为陈音虽只见过符诗几次,但每一次符诗的心情都看起来很好。

可符诗现在真的很烦躁,因为他接到了彩虹酒吧的电话。

在接到彩虹酒吧的电话时,他就知道自己这一天的好心情要因为那里发生的事情没了。所以和陈音告别后,他一路上都板着一张脸,让那位载着他来到这条德国风情街的司机还以为他打算白嫖油费不给钱。

符诗没理他,因为他一路上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准备,他告诉自己:我是“极乐门”之一,我代表的是实验室和集团,我是来帮忙擦屁股的,我不是来找人打架的。

可是……

就在符诗刚迈进这间办公室时,一个烟灰缸对准他的脑门砸了过来。得亏他闪得快,不然头破血流了他还得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得去报工伤。

而那个倒霉的厚烟灰缸也不知被对方使了多大的劲,摔在办公室门上“哐当”一声,碎的七零八落。

他一回头,就看见叫他来的当事人正死命摁着沙发上的人,一张俊俏的脸都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