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朕为了今天,下了多大的一盘棋。”
说着说着,他又?站起身来,脸上的笑?容全然是对自己的崇拜,疯魔了一般:“朕在醉瑛阁挑了许多人,最后刻意让白芨去选,她所能选的,必然是会为她卖命的人。”
“所以那个?白公公才会将咱们的计划告知?虞丘漠北,你才无?法从?东隅皇宫逃出来。实话实说,朕根本就没有?安排在宫外接应的人,因为朕知?道你出不来。”
“那虞丘漠北迟早得降,他不可能杀你,刚好用皇贵妃和太子?当诱饵拖延一段时间,也好让朕和柏将军排兵布阵,让那东隅再无?翻身的可能。”
……
这么多年,俞安从?未听过这么荒唐的话,也从?未经受过这么大的打击。她可以理解桓宇澈不愿为自己让出江山,可以理解他为了皇位放弃一切,但?是自始至终,他就把自己和栖儿定位成了牺牲品,这一点,自己理解不了。
“没有?接应的人……皇上从?未想过臣妾能走出东隅皇宫……”
俞安又?重复了一遍他所说的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所以从?臣妾坐上去东隅的马车时起,在皇上眼?里就是一个?死人了。”
“你要这么理解,朕也没有?办法。”
桓宇澈并不打算解释:“毕竟两国终有?一战,光凭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太平不了太久。”
“那皇上知?道东隅的诚心吗?”
俞安的声?音也渐渐没了温度,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了:“皇上不知?道臣妾在东隅被救了多少次,不知?道臣妾在东隅的宫殿名?叫太平宫,更不知?道有?权臣要害臣妾,虞丘漠北能让他们满门抄斩!”
“皇贵妃说得对,这些白芨都跟朕说过了。”
桓宇澈不以为意:“所以那些信件和你我二人在对讲机里说话的内容,才会让他知?道,对吗?”
“臣妾没有?!”
俞安吼叫得歇斯底里,这一刻她突然明白文妃为何会那样疯狂,被最信任的人怀疑,被最信任的人轻视,任谁都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