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狗呢?他去哪了?”
桓宇澈并未指名道姓,可在场之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范毅。没有人搭话,就?连皇帝也不知道范毅去了哪里?。
正在这时,张公公不知从哪里?走到了殿前,他看看皇帝,又看看桓宇澈,最后咣当一下跪在了地上?,带着些哭腔道:“皇上?,辞律王,范丞相说有事商议,要二位到宫门外来一叙。”
桓宇澈本不屑去见,可范毅狡诈惯了,谁知道他又憋着什么坏招儿,与皇帝对视一眼后在众人的庇护之下,转身向宫外走去。
刚到太虚宫门口,他便看到百米开外放着一个笼子,笼子中是一个穿着绯色服饰的女人,头?发高高挽起,像极了俞安素日挽着的飞天髻。
笼子旁边站着一个男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范毅。
将士们的弓箭已经拉满,只要手一松,顷刻之间那笼子便会?被?射成筛子,别说范毅,就?是俞安也死透了。
此时的俞安正以玄钰的身份骑马陪在桓宇澈的身旁,笼中的女人并非自己,应该是惠儿。
范毅不可能不知道那是谁,事到如今,他不过是想赌一把罢了。
“辞律王可真是忍辱负重啊!”隔着百米的距离,范毅的声音依然可以清楚的传到众人耳中,他不带半点怯懦,仿佛一切胸有成竹:“为了今日,好好人装了两年的狗,可真有您的。”
“来!辞律王好好看一看,这个女人是谁?!”
范毅高高的昂起头?,手伸向笼中,扯着那人的头?发往外拽,女人的头?被?扯得抵在笼口,动弹不得:“这可是陪您同?甘苦共患难的女人,是你辞律王府的西夫人!这箭若放了,您就?守着皇位,孤苦伶仃的过完这辈子吧!”
“范丞相惯会?算计。”桓宇澈冷笑?,不为所动:“本王若心软,今日就?是死期,孤苦伶仃都?是奢望。”
“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间,皇帝癫狂的大笑?起来,脸上?是笑?与悲悯融合在一起的神色,望着笼中的女人,那是他最后的翻身机会?。
即使身边都?是桓宇澈的人,王位待久了,他也觉得自己厉害了。他轻蔑的看向桓宇澈:“如果辞律王肯把西夫人送给朕,朕会?许她皇后之位,然后留你一命。只要今日之后,你去往朝立极北处,永世不回?大启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