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的座次是按照官位的高低来排的,用的都是数列的方桌,一桌上坐三五人,为看歌舞方便,都朝向中间。
“王爷,今日的饭菜味道不错,但微臣有幸尝过西夫人所做膳食,与此有云泥之别,怎的王爷您的生辰,西夫人都不肯为您下厨吗?”
说话的人是范毅,俞安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知他为何要如此说。他的妹妹范夫人就坐在对面的位置,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又假装不经意的看向别处。
“西夫人是本王爱妾,本王怎能忍心看着她受累呢?”
桓宇澈一边说,一边笑着看向俞安,幸亏自己是当事人,不然这一嘴口粮没吃饭都饱了。
“是啊哥哥,西夫人已有两月的身孕,全府上下都宝贝得很呢!”
此时本不该范然说话,她却突然插了进来。王爷为了孩子安全,并没有说自己有身孕的事,可她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出来,又意欲何为?
“只不过有身孕而已,朱子说过,孕期不可太逸,逸则气滞,对生产不好。”
范毅的话说的阴阳怪气,竟搬出朱熹来:“微臣看自己的母亲,怀范夫人时操劳不休,倒也没怎么样。莫不是只有西夫人金贵,竟什么活也干不了。”
“范大人此言差矣!”
范毅在将军府当伴读时柏澍就看他不瞬间,如今可是找到机会了:“做饭干活是下人做的事儿,王府代表了皇家的体面,又不是没有下人,怎么能让夫人做这种事。”
“噢噢,本公子忘了,范大人出自商贾之家,有钱不假,却不懂御下,所以尊卑不分本末倒置,这也是没办法呀!”
“你!”
范毅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出身是他此生最说不出口的事,如今被人搬到台面上,面子实在过不去。
想想也知道,范毅是受皇上一手提拔才能有今天,自然就跟走狗一样,皇上讨厌谁,他就恶心谁。
“是啊,本王也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做饭干活,更何况,西夫人厨艺好,做给本王一人吃就可以了。今天午宴结束,本王还等着晚上吃西夫人做的桂花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