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也知道,这个人必是窦嬷嬷了,只不过被针穿过太阳穴,干净利落有很难找到痕迹,是谁要灭她的口,又是谁有这样的功夫?
说着说着话,孟县令刚才那副狗腿的样子竟少了许多,说话的嗓门也变大了:“本想着问问西夫人的,这时竟有人认出来,那死去的夫人是辞律王府的窦嬷嬷。”
果然,俞安已经无从辩驳,只冷眼看着孟县令道:“确实,王府前日丢了东西,我已查明是窦嬷嬷所为,那金锭也是我赠予她的,今早让婢女去找,窦嬷嬷也确实不在了。”
“那……还请西夫人同小人一起去趟衙门吧?”
“本宫也一起,得顺备轿。”
果然,这王府一点儿让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俞安还没回话,柏王妃就如此提防。
不过还好,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跟关系一般的人独处一个空间,估计柏王妃也怕这个,准备了两台轿子。
从王府到怜安街距离并不遥远,平时步行也不觉得累,只是今日,坐在轿子上,想到要去见的是窦嬷嬷的尸体,心中莫名有一种无助感。
衙门并不大,平时见司空彻时来来回回很多次都没有好好注意过,正门开在街角,藏匿于商铺之间。
进到衙门里,碍于柏王妃的身份,孟县令并没有坐在他往日坐着的位置上,在看似平等的氛围下,孟县令让手下的人把尸体抬了上来。
尸体被放置在一个类似担架的东西上,用一块白布盖着,柏王妃微微皱眉,但看人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漠,见她不说话,孟县令便起身亲手掀开了白布。
白布之下,是窦嬷嬷已经青白的脸。
俞安紧接着去看孟县令,奇怪的是他看的不是尸体,也不是柏王妃,当两人四目相对的一刻,尴尬的挪开了视线。
“请问王妃娘娘,是贵府的人吗?”
柏王妃淡然的点了点头,明显不想叫这些人管自己的家事,头微微侧向一旁的得顺:“把窦氏的尸首带回府去,准备好银子,叫她家里来领人安葬。”
“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