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好像感觉到辣了。”桓宇澈像是在问俞安,又想在自言自语,生呛辣蟹一块一块进了嘴里,让人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嘴巴是麻的,舌头也是麻的,似乎咸味也能感觉到一些……”
上次这么痛快还是俞安给他吃辣鱼尾的时候,辣鱼尾还没吃够,这又有新欢了。
没过多久,桌上的食物被风卷残云,只要对胃口,他恨不得把钵钵鸡里的汤都喝干净。吃过辣,两人的嘴唇红的像抿了口红。
“本王记得,上次的话还没有说完。”桓宇澈突然伸出手拉住了俞安:“本王最喜欢辛老的两首词,词牌名都叫西江月,所以你是西夫人,你的寝殿叫江月轩。”
俞安原是不在乎这些的,但既是他先提起,自己也忍不住想刨根问底:“那么王爷,那日您赐封号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
其实桓宇澈性格的大变,俞安心中是有疑问的。之前表现得深恶痛绝,却因自己做过几顿饭,为家宴主厨,得皇上喜爱,封了二品诰命就有让他有这样大的变化,实在是于理不合。
“对啊。”
桓宇澈很诚恳的点了点头:“辛老的《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说: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从前只觉得词好,如今见了你,总让本王有种惬意的感觉。仿佛只有跟你在一起,才能拥有这种宁静。”
……这家伙人格分列吧,怎么竟爱说些酸话,听得人直冒鸡皮疙瘩。
“今晚还来陪本王好不好?”
“妾身遵命!”
俞安一边收盘子一边敷衍,心中却有些事一直记挂着:“对了,请问王爷去过东隅没有?”
见他摇头,俞安又问:“那么涸阳呢?王爷可曾去过?”
涸阳位于大启正北,这倒是去过,桓宇澈点了点头:“两年前父王为避战,曾让我出使过,有什么问题吗?”
“请问王爷,涸阳是否也种了许多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