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被问得僵了一两秒，抬手拍着她手臂的手，也停在半空中。

在很快的时间里，反应过来。嘴角一斜。笑了……

“对你身体不好。”

直接换了一句。

顾烟这下听得心中暖了一些，刚刚也只是挑刺而已，他反应能力还不错。

是真的困了，倦了。现在也彻底平顺安心了。

于是便闭上了眼。

也不知后来是怎么的，等到再一次清醒时，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跟他面对面，彻底钻入他怀中去了。

两人就像是裂开了的半圆弧，紧紧靠在一起一般。镶嵌着……

男人的体温、肌肤……

还有头顶浮动的气息。

有生之年，顾烟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跟一个男人一块儿躺在床上醒来。

这着实令她难以消化，即便是还记得昨晚上的事情。也是一样震惊。

于是脸红了，于是不好意思了。

于是想要找个契机，悄悄起身。

可就在快要得逞之时，忽地又被拉下去，直直倒在他怀中。

“去哪？”

顾烟：“……”

“去……洗手间。”

“呃……”本以为说了这话，他就会松手了，但是不然。他非但没有松手，相反还把她拥得更紧了一些。

然后就感觉到他不老实了。

男人，早晨刚醒来。

她即便不是护士，但凡上过生物课的，都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眼睛都不敢乱眨一下。

偏偏这个死男人，竟然还不知恬耻地，一直让她处于羞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