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真的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了，就连说话都是颤音，并且手想去触碰他，却在快要覆上去之前，颤抖着缩回来了。

好像是在半路被刺扎了一下一般。

“祁言，你……我……”

这时，祁言裤袋中的手机再一次响起。

祁言没心思放在自己手上，另一只手忙将手机掏出来，接听。

“嗯，我知道了。”

“马上就出来了，公司门口集合。”

“嗯，好。”

简短几句话说完，顾烟却还是懵逼的状态，叫他也不是，不叫他也不是。

叫他吧，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不叫吧，自己刚刚又夹了他的手。

横竖都为难。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的时候，他径直揽着她的背，将人往怀中一搂，然后嘴贴在她耳边，沉声说：“进屋，照顾好自己，等我过来再说。”

他的大掌，从她头顶滑下来，到她脸上，跟她额头相抵着，说：“我现在有事先走了。听话……”

旋即，直接拎起刚刚滑下去倒在地上的垃圾袋。快速消失在走廊尽头。

顾烟只听到电梯「叮」的一声，然后便是电梯缓缓合上的声音。

人走了……

她在门口，几乎静默了有一两分钟之久，才重新关上门。

却并未直接走进大厅去，就抵着门板，靠着。

脑袋后仰，双眸闭上。

可闭上，耳边回响的都是那一句「照顾好自己，等我过来再说。乖」。

「乖」，这个字眼，不断地在她脑海中来回闪现，那嗓音，那动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