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她那一张小嘴就像是过山炮一样,哒哒哒地说个没完没了。
他也想过,如果要是换另外的人,估计早就已经被他直接一脚踢到几十米开外去了。
男人不打女人,那是不打撒泼和自己不在乎的女人。
要不然照样动手。
生平第一次,这样小心翼翼地,但是却还是非常别扭地给她解头发。
可不知事与愿违还是怎么,越是小心翼翼,越是出不来。
而顾烟一直埋着头,脖子都感觉要断了一样,简直受不了。
忍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受不了了,直接问:“哎,你到底能不能?不能直接剪,想累死我是不是?”
“别慌。”
又过了一两分钟,顾烟直接动手了,要去抢他刚刚拿过去的指甲刀:“我自己来!”
“你再忍忍。”
“我怀疑你就是故意要搞我,祁言,你松开,我自己来!”
“行,你别动,我帮你剪。”实在是没办法了,最后只能自己上手。
终于轻松了。
顾烟看见那一拙头发,心疼得要死,像是从身上剪下来一块儿肉一样。
不,如果是肉,还不一定心疼。
本来现在在医院工作之后,就明显感觉掉发的问题变得越来越严重了。
动不动就会看见这里几根,那里几根的。
这一拙头发,少说也有好几十根了。
“啧……”小姑娘模样凶狠得很,直勾勾看着他,说:“你这个扫把星,每次见到你都没好事发生,现在好了吧?你赔我头发!”
祁言手中捏着她那一拙头发。
听她抱怨……
不仅没生气,看她生气的样子,反倒是给他逗笑了。
“我赔你?顾烟,你是不是看我对你没脾气,得寸进尺了?刚刚是谁凑过来的?我没找你算账,赔我这一颗纽扣就算是不错的了,你还倒打一耙?”
顾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