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应该的,方老先生言重了。”沈墨琛道。

方火知道眼前这个人,沈墨琛,跟厉权辞是过命的兄弟。

算上来,厉权辞能有今天这一步,也算是离不开他这些死党的帮忙跟扶持。

所以面前这个人,他还挺感激的。

于是也多了几分亲切感。

“沈总人好心好,没有什么是应该的,只是以后有什么事,记得叫方某,方某一定到。”

“好,那我记住老先生这句话了,有事情,您可一定要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两人说着,厉权辞依旧洗好了。

这才伸手,终于跟方火握上了。

厉权辞直接道:“方老先生这么好的精神,这么大年纪了,还为儿子的事情操劳,我们这些年轻人过来捧个场,有什么难的?您儿子能有您这么好的父亲,很幸运了。”

这话一说出来,方火这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扎过好多次一样,此刻也正在扎着。

见不着伤口,但就是疼,钻心的疼。

万万没想到,厉权辞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厉权辞一直观察着他的神色,可他始终神色不变。

看不出什么变化。

他心中又是何尝好过?

“儿子嘛,就得负责,从生下来那一刻开始,就挣脱不了的关系,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这一辈子,能跟自己有这样关系的人,除了自己的骨肉还能有什么呢?

所以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好一个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

呵……

“方老先生说得对,这就是血缘,不过也不是所有的血缘,都能得到这样幸运公平的对待的。方老先生能这样想,已实属不易。”

“嗯,方老先生,似乎长得很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