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断崖并不是真的就是无路的,但眼下要带着两个人走,根本不可能。
漂亮男人的眼中充满阴郁。
江半一看这地势,也知道对方在艰难的抉择中。
他的目光落在旁边这个看起来像个植物人一样的人,他觉得,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平白逼疯了一个很爱自己的人。
他们当年做了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江半已经无从得知了。他只知道,他们的灾难导致了其他人不得安生。
如今却还想要用他的身体去救这个人。
江半要不是摔得全身没有了力气,一定站起来二话不说把这个人给推下去,一了百了。他这样赌气的想着。
“别动他!”虞流淮将枪口对准了对方。
江半努力的抬起半边身子去看虞流淮,注意到对方的身上全是磕磕碰碰的伤,他就不免想到对方肩头的那块极大的疤。
江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上也有一点点未消的茧,许是更多年前的痕迹,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被重新养得细腻的指腹,现在只会拿着一杯胡萝卜汁喝。
是他高估了自己。
这些变化,哪里不是别的人,牺牲了一些什么,来成全护佑了他。
微风摇着旁边翠绿的枫树,还吹落了一些在地面上轻轻的微动着。
江半怔怔的看着这些人剑拔弩张的局面。
狐狸却迟来了一步,他和虞流淮对视了一眼,好像一切皆有定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