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出去走走?”他的语气,真的就像是诱拐无辜良家小兔子一样,“我带你出去?”
江半好像在思考,原本如果那只兔耳朵没掉下来的话,就应该是竖着的样子了。
虞流淮替他做了决定,“出去走走吧,你已经在床上躺了很久了。”语气听起来莫名有些低落。
也许是这半分的不做作的低落情绪,让江半有些迈不动想逃跑的腿。
于是再接下来的几分钟内,他被男人各种动来动去的穿衣服,洗脸,漱口,还有擦脸。
然后终于像个小少爷似的,被人抱着出了病房。
电梯下行,江半对这个下坠的东西还没有什么印象,就觉得耳朵轰轰轰的,他的手抬起来,却一下子不知道该捂住哪对耳朵。
“……”
?
什么哪对耳朵?江半很想敲敲看自己的脑子,里面是不是灌了无数的水。
不一会,江半脑袋顶就传来了虞流淮的声音,“小心点敲,别又晕过去了。”
江半抬起头,热乎乎的气息顺着他们之间的缝隙,忽然有些痒。
但江半自从被抱起来,就一直粘着虞流淮的肩膀,并没有想跑的意思,心底微微鼓噪,但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别害怕,不会掉下去的。”他已经抱着对方很多次了,甚至是已经知道该托住哪里,可以让对方更舒服一些。
出了电梯,他们俩个没走几步,就听见有其他人过来的声音,江半一下子就把脸埋进了虞流淮的脖子边。
但他又觉得这样似乎哪里不妥,又猛然抬起头,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什么小动物一样,居然还会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