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只是这样看着,就觉得快乐和满足。他伸出手去握住旁边的男人,握住了身旁这个已经长大了的伙伴。
江半心想,不管他的来路是什么,他的出处是哪里,他总是要和对方在一起的。
这好像一直没有变过。
他们曾经共同拥有过一段珍贵的快乐的时光,没有背叛,隐瞒倒是有,但此刻的江半已经不再去纠结了。
他在大山里的那些年,也是隐隐约约觉得,大山不会是他最后的归宿。
或许是一切都变得开朗,也或许是兔子真真正正的想通了,忽而感到心里长期吊着的一口气,终于彻底松了下来。
当然,前提是他不去想江家的变故,他只是知道,虞流淮现在的基业,或许就会跟以前的江家一样,沦落成资本或者权利之间的牺牲品。
他找不到人可以替自己鸣冤,纵火的人不只是一个,他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保留虞流淮这边不再重蹈十几年前的惨状。
太阳已经渐渐落了山,他看到远处的天,蒙蒙中泛着橙色的光,街边的路灯也跟着亮了起来,色调竟也是差不多的。
“饿了吗?”
开车了许久,虞流淮担心兔子一整天没有吃什么东西,会饿坏,看到路过了美食一条街,便下了车,找了个餐馆。
江半点了点头。
“等我。”话音刚落,这个人就跑得比谁都快。
江半看着对方跑去买了一个面馆,他也想跟着下去,但是腿刚顺出去,却一个没站稳,虚虚的摔在地上。
扑通的一声不是很大,却惊得蜘蛛异生者连忙放了几缕丝,下了车扶他起来。
“药效过了吗?一天只能喝一管,您注意一些。”蜘蛛异生者讲话的样子,尤其是用了一个“您”字,好似很维护着他。
江半听得一知半解,但很快就意识到这个“药效”指的是什么了。那一刻,江半才有了危机感。原来他大半天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样,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