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想不明白。
莫非是他的出生太好了,好到非要这么折磨于他。折磨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
不过,兔子最擅长的就是把情绪掩盖起来,他伸手擦了擦掉出来的眼泪,安慰自己这并没有多大的问题,毕竟他现在,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
而这样的举动明显惊扰到了旁边的人。
“怎么了?难受?”虞流淮声音很哑,好像一夜未眠,刚刚只是把头趴下去,就被兔子的动作惊醒。
江半看的很是心疼,努力攒了点力气,摇摇头。
他们互相看着,眼里都是对方都看不懂的心思。
江半如果这个时候有力气说话的话,其实他仍然会想先问对方他这是怎么了,能不能告诉他,不要瞒着他。
但就算虞流淮能听见了,估计也只是跟他说没事,会好起来的。
一路行到此时,江半才发现,他荒废了多少光阴。
此时一个念头不紧不慢的,愈发清晰的浮现在他脑海里。这么多年来,他未曾探望过已故双亲……
如果他还有时间的话,他想去回去江家,那是他的家,死的话,死在里面也好。
生病这个事实,让兔子的精神很不济,他还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又很快昏睡了过去。
等到稍微好起来之后,他才恍然间意识到,自己好似被虞流淮半软禁在这个病房里了。
因为这个人连狐狸都不让进来看他,可真的是坏。
但病房外的虞流淮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误会了,要是知道肯定得喊几声冤枉。